林非只能轻咳两声。
曲阳回过神来，立即汇报：“林总，现在没事了，一切恢复正常。”
“来我办公室。”林非吩咐。
曲阳急忙跟上林非，走了几步，仍然不舍的回头来往鹿月看了几眼。
镜头里的鹿月美艳不可方物，工作服丝毫没有掩盖她的美，反而令她美艳的气质添了一分英气。
评论区里已有无数人大喊“姐姐我要嫁给你”，而订单每分钟都在以几何倍数增长。
林非将目光从手机屏幕前移开，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鹿月是怎么取代大魔，走到镜头前的？
这件事看似令人惊讶，其实也很简单，曲阳两句话就说明白了。
大魔发怒场面失控后，鹿月镇定的摘下口罩，非常自然的拿起商品开始直播。
无缝衔接仿佛这只是一场经过排演的戏。
“谢谢大魔的精彩演出，刚才是给大家的一个小小放松时间。”鹿月的开场白就是这样的。
林非蹙眉，这样说来，鹿月其实早有准备。
直播结束后，销售额突破了公司以前任何一场直播。
鹿月哼着小曲来到林非的办公室，漂亮的销售额已经让她享受了众人的祝贺，开心写在脸上。
“林总，我做得怎么样？”她笑着问道。
林非面向窗户而站，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
鹿月这才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冷滞，她不明所以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曲阳。
曲阳并没有接收她的视线。
“你做得很好，公司一定会论功行赏的，”这时林非转过身来，但语调中没有任何感情，“曲阳，你送鹿小姐回去。”
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鹿月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上车后，她特意坐在了副驾驶位，随着车子开入市区，她开始默默的掉泪。
曲阳见状有点慌：“鹿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鹿月不回答，反而哭出声来，委屈之极。
曲阳手忙脚乱的把车停在路边，递上纸巾：“鹿小姐，你……你别哭了……”
鹿月一哭，把他的心都搅乱了。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鹿月委屈的哭诉着，“我把直播搞砸了……”
“你没有搞砸啊，”曲阳赶紧安慰她，“你做得很好，今天直播的销售额是全公司最高的一次！”
这些鹿月当然都知道，她摸准曲阳心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
“你骗人！”她继续哭诉：“如果我没搞砸，为什么林非不高兴，也不理我？”
“这跟你没关系，林总不高兴是因为章董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曲阳一着急，像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来。
鹿月心中一个咯噔，立即停止了哭诉。
“为什么？”她不明白，“章董不喜欢公司赚到钱？”
其实曲阳也不太明白，但在鹿月进办公室之前，林非接到了章董秘书的电话，询问直播间的事是不是他的安排？
章董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派秘书询问林非。
“林总也不是不高兴，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样给章董一个满意的答复。”曲阳安慰鹿月：“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见鹿月情绪渐渐平静，曲阳重新发动车子。
鹿月已经在心中盘算，章董如果生气的话，林非非但不会感激她今天做的这一切，反而会更加疏远她。
如此一来，她这些天做的努力全都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