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前辈，没纸和笔我怎么写啊？”
黑山老妖看了看，就把目光放在了穿得如同天使的沈倾城身上：“去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在她衣服上写。”
啊？
沈倾城闻言，嘴角更加抽动得厉害，我又瞥了一眼凌一凡，他也眼角抽动，可惜动弹不了。忽然，黑山老妖的目光也转到的凌一凡身上，她手上一弹，一根针就扎进了凌一凡的身体里，凌一凡“呼”了一声，伸手扶住肩膀——他竟然能动了。
“你，去扒了她的衣服。”黑山老妖冲凌一凡道，凌一凡一愣，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沈倾城，忘了反应。
“小子，你还不去？再不去，我就杀了她！”黑山老妖再次命令道。
凌一凡爬了起来，他缓缓走向了沈倾城，沈倾城的脸色变了又变，眼中有晶莹的泪水滚动着，怎么看都是我见犹怜。毕竟，古代女子都注意贞洁，就算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也是一样。被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男人扒了衣服，这是何等地奇耻大辱。可是，凌一凡若不扒她黑山老妖就会杀了沈倾城。
凌一凡站在沈倾城面前显然也很迟疑，他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却是只站着不动，黑山老妖催促道：“小子，这可是我给你的大好机会，快扒了她的衣服！快点儿！”
凌一凡低声说了句：“沈姑娘，对不起。”
凌一凡伸出了手，沈倾城闭上了眼睛，眼中流出了泪。
“前辈，等等！”我忽然喊道，话一出口，就感觉自己应该闭嘴，黑山老妖跟凌一凡都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凌一凡，又看了看闭目落泪的沈倾城，伸手勾了勾鼻子道，“前辈，他……他不能给沈姑娘脱衣服。”
此话一出口，连沈倾城都睁开眼睛惊怔地看我了。
“不瞒前辈，我喜欢他，我看不得他碰沈倾城，也看不得他们死在一起！您想让我给我师父写信的话，就别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指着凌一凡大声道。
凌一凡像看鬼一样地看着我，满眼的不可思议，沈倾城也惊呆地看着我。
“你也喜欢这小子？”黑山老妖似是很有兴趣地问道。
我应道：“是的，前辈，我也喜欢他，但他心里只有沈姑娘，从来没有我。”
黑山老妖瞪着凌一凡：“那他也该死。”
我没说话，他就是该死啊，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瞬间，凌一凡的脑袋也跟之前的那姑娘一样跑到了黑山老妖的掌下，她用力捏着他的脑袋，随时要捏得脑浆崩裂一般。黑山老妖左右横了我跟沈倾城一眼，恶狠狠地问道：“小子，你要选谁？她，还是，她？我可以给你一个想跟谁死在一起的选择。是你爱慕的姑娘，还是爱慕你的姑娘……”
良久，凌一凡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手指却指向的是我。黑山老妖看向了我，又看向了沈倾城，抓着凌一凡的手略一用力——
“啪——”
凌一凡便滚到了我这边来了，黑山老妖看着他道：“小子，算你还有点儿脑子。”又对我道，“小丫头，我现在成全你了，你还不赶快给那个贱人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