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人,运气向来都不错。”曹菁惠镇静的说道。
权珩没反驳,目光扫了那些股东一眼,幽幽的声音从唇间吐出,“各位,那就股东大会见。”
看着权珩独自离去的背影,曹菁惠的助理站不住了,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曹总,你的意思是……”
一个不受宠的大少爷罢了,凭什么在这里对所有人指指点点。
曹菁惠却是摇了摇头,她不会轻举妄动,权书灿还在外头呢。
她的确轻视他了,从这种随时都在斗争的环境里长大孩子,有几个是好捏的呢。
“大家,你们不会都站到权珩那边了吧?”女人细长的眼淡淡扫过他们。
“怎,怎么会,这点事我们能处理好……”
“只要曹总承诺的不变,我就不会倒戈。”
听闻,曹菁惠才稍稍放了心,她倒是很想知道,权珩单枪匹马,要拿什么来争。
……
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男人腿边,佣人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侍候着他上车。
权珩的长腿跨上,后背随意的往宽敞的座椅靠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手指划向接听,没有出声。
骆鸣知道他接电话的习惯是这样,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少主,我不是来玫瑰收账吗,刚刚我好像看见嫂子了,也不确定是不是她,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看?”
女人一化妆,加上酒吧的灯光,一晃眼,确实很难辨认出。
他不觉得戈瑶会来这种地方,但想着万一是呢。
果然,电话很快被权珩挂断。
权珩打去给戈瑶,得到的答案是她不在家。
权珩看了一眼手表,金属指针缓缓指向九点,他眉拧紧了些,一只手托在方向盘上,逆着打了半圈,车子在大马路上迅速掉了个头。
酒吧的灯光诡谲得让人迷离,瞎闹的音乐刺激着人的大脑神经,引得形形色色的人慢慢地,沉下去。
戈瑶的脸被人上了精致的妆,眼线上挑着,使得不说话时的时候,那眼睛看谁都是冷漠。
瀑布般的黑发弄成了大卷,添上了一些成熟。
修长的脖颈优美的如天鹅,钻石项链落在白皙的锁骨旁点缀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就像是量身定做。
她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不需要多余的底妆便能嫩的掐出水来。
那双眼极其灵动,一抬眼一回眸,都是清纯绝艳的美。
这眼睛太漂亮了。
又清澈又勾人。
做什么酒吧服务员,做明星都绰绰有余。
化妆师看她年纪这么小,不由得说了一句,“你还是学生吧,为什么要来这里呀,这地方其实不是你该呆的。”
就这低胸小黑裙,一出去,就得被外面那些男人眼睛剥光。
“谢谢啊,不过我就做两天。”因为是项若若介绍的,她深信不疑。
老板也说了,这是正规地方,她就负责送送酒。
酒吧外,夜风瑟瑟。
风吹起了男人的衣角,他垂着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轻轻地吐在打扮妖艳暴露的女人脸上,带着魅惑,发出的嗓音却是冰冷,“酒跟你喝了,房我也跟你开了,现在你说要跟我在一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男人稚嫩的五官扯出一抹不耐烦来。
“泽航,我是爱你才跟你开房的,你不能不要我了!”女人红红的指甲挽上他的手臂,声音微微抽泣。
紧接着,她的手就被男人扯开了,眉拧着,“我沐泽航同一个女人不睡第二次,你不知道的啊?”
“昨晚你那么……我以为我是例外……”听着,女人抽泣的更凶了。
光看脸哪里看得出,他是这样的人。
沐泽航不愿在纠缠,从钱包掏出一张卡埋在她身前,挑挑眉,道,“其实我对每个女人都那样。”
香烟被他扔在地上,走的时候踩上了一脚。
头也没回。
权珩有个规矩,万事不动女人。
所以辛寻真在那晚相安无事,自然也就成了唯一的在场人。她一眼认出了戈瑶,抛去她的漂亮,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
在这样的地方,就叫出泥而不染。
“老大,就是这女人,你能确定权珩真的是喜欢她?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权珩对她很陌生。”她是个女生,都能直接感受到权珩那种漠不关心的冰冷。
沐泽航随便一坐,马上就火辣的美女侍候在他身侧,他也没拒绝,热情的跟人碰杯喝酒。
他扫到的是戈瑶一个背影。
看着很高挑。
“呵,你以为他没看出来你们那些把戏。”
权珩早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了,却还是愿意跟着他们表演。
“你是说他在耍我们?”
“要不然为什么辉子死的最惨。”旁边美女贴上来用嘴递给他一颗冰葡萄,沐泽航低头吻了过来,稚气的脸蛋带着一种老练的风情。
潇洒俊逸。
“为什么辉子死的最惨,还不懂?”
“懂了,因为是他带的头调戏那女人。哼,无妨,他权珩不是一向冷血吗?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宰他呢,真想看他倒下的那天。”
想起哥哥死的那么惨,辛寻真就恨不得马上让权珩也尝尝这种失去亲人的滋味。
沐泽航没理她的愤恨,继续玩自己的。
戈瑶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倒不用另外花时间了。
沐泽航接过美女递上来的酒,他对着酒瓶喝了下去,喉结在晃眼的灯光下性感的滑动,眼角散乱,目光薄情的没有焦距。
一瓶酒下肚,在抬起那双勾人的凤眼时,他看见了一张美艳而不俗气的脸,那双长腿在幽暗的酒吧里白的发光。
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配上那带着闪的高跟鞋,每一步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
这是他见过所有女人里最完美的腿。
沐泽航的视线停在她身上。
要是别人在酒吧还用手挡在胸前,他一定会觉得矫情。
但是这个女人。
他想把她藏起来,独自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