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棠,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何必要插嘴呢?”孟铮大概很清楚她今天来这里的动机。
陆离一定做了什么,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思去管她的事。
“悠然从桥上跳下去那一刻,你们已经结束了,孟铮,我失去了唯一真心的好朋友,我恨你。”
在这种时候,她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心疼贺悠然,也心疼自己。
怎么在感情的问题上,她们都一样的没有眼光。
孟铮瞧着她,眼神复杂,“你知不知道,悠然的遗体不见了,她是孤儿,而我是她唯一的家人。”
“什么!”江薇棠猛地一怔,一脸不可置信。
孟铮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以为他是她唯一的家人,自然也是最了解她的。
真没想到,遗体竟然会失踪,不是太诡异了吗?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人暗地里做了一个局,可是是谁啊,他终于发现他其实对贺悠然根本不了解。
三年时间,仿佛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江薇棠很明显很难消化这个消息,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可能呢?贺悠然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
孟铮是她的丈夫,是法律上唯一存在的家属。
“不管陆离对你做了什么,虽然我很同情你,可我实在是腾不出精力来救你。”
或许,贺悠然用这么一种方式在赌博,现在输赢未定。
江薇棠不是不可以效仿,孟铮是生意场上的人,多疑本来也就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如果没有遗体失踪的情况,他或许就这么悲痛欲绝的过一辈子了,然而,这么突发又诡异的一件事,令他觉得贺悠然还活着。
毕竟这中间他自己忽略了很多不应该忽略的细节,如今想起来,真的处处都是疑点。
“孟铮,你胡说!”
“我只是想跟你传达一个信息,贺悠然可能还活着,至于活在什么地方,活的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他会找到她的,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找到她。
江薇棠冷了半分钟之后,随即嗤笑出声,“孟铮,你是头脑不清醒了吧,已经死掉的人,怎么活过来?”
这么多年,江薇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无知起来,孟铮还是不得不佩服陆离。
五年时间,他生生的把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从前跟贺悠然的骄傲不相上下的人,如今竟成了这样。
真是令人唏嘘。
“你觉得这世上未解之谜有多少?江薇棠,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样子,你还是认识五年前的你自己吗?”
江薇棠彻底的怔住了,她还认识五年前的自己吗?五年前的自己难道不是她吗?
还是说真的差别很大?
“贺悠然能金蝉脱壳,你亲眼看见了,事情就是这么诡异,把你当年考试的脑子拿来用一用,对付陆离,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离的心狠手辣,是男人之间少见的,也许是他经历的那些往事太过于残酷,把他这个人的本性都变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