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在警檫局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了陆齐修。
两个人见面，陆齐修没问她为什么还在什川，不动声色打量她，没有什么事的样子，才说：“你朋友叫什么？”
“温燕时。”
“你等着，我去问问。”
沈菀看他去找值班的警檫说话，他似乎认识，那警檫就和他聊起来。
很快把事说完，陆齐修转身朝她这走来，说：“你朋友明天才可以放出来。”
沈菀：“为什么要明天？”
“人家办案子也要流程和时间。”
沈菀反倒平静，不过也松了口气，放了心。
陆齐修瞳孔颜色如墨般深沉，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晚统领近十二点，小镇民风淳朴，这个时间点镇上的人早就进入了睡眠，街上空无一人，寥落的街灯昏暗，寂静深夜虫鸣此起彼伏。
陆齐修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习惯性点烟抽着，野性十足，回头一瞥慢腾腾走来的沈菀，女人唇红齿白，裙子被风吹起，露出细嫩的脚踝以及腿肚，柔软的布料紧贴她饱满的曲线。
陆齐修眯了眯眼，没移开视线。
沈菀认出这车是姜拿那边的，也没犹豫直接上了副驾，坐好，系了安全带。
她闻到陆齐修抽烟的烟味，听到他问：“怎么没走？”
沈菀不说话。
陆齐修斜眼睨她，“说话。”
沈菀打定主意不想和他说话。
陆齐修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低，“沈菀。”
“我想去哪里去哪里，你没权利赶我走。”沈菀笑了下，“赵毅和我过不去，我早就被盯上了，陆齐修，你还要赶我走？”
陆齐修把烟抽完，嘴里含着最后一口烟，朝她的脸吐了一圈，说：“我给过你机会。”
他的话充满危险，像蛰伏已久的野兽。
下一秒，陆齐修伸手攥紧她的胳膊，又细又软的，男人的手指粗粝贴着她的皮肤，用力往他这边一拽，她整个人失控般向他倒了过来。
烟雾很快散尽，沈菀却闻到更浓郁的烟味，来自他身上。
陆齐修低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异常清晰说：“你那朋友，具体和你什么关系？”
“不关你事。”
靠他那么近，沈菀耳垂泛红，情不自禁脸红，好在车内视线昏暗，他看不到。
陆齐修慢悠悠又问：“他出事，你很着急？”
沈菀不回答，耳畔似乎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男人，一股野劲，一般人把控不了他，他似乎很神秘，结合他之前的经历，沈菀推测出他也不会是什么善类。
但是他却在做好事。
而且姜拿也是新闻电视台的记者，是好人，和他关系不错。
他仿佛游走在中间模糊的灰色地带，亦正亦邪。
沈菀想了下，反问他：“你为什么会帮褚闻做事？因为缺钱？”
陆齐修弯唇，“你对我很好奇，很想了解我？”
“是。”
她的确想了解他。
“还想留下？”他问。
“是。”
陆齐修用力捏了下她的胳膊，“想留下可以，以后都得听我的。”
陆齐修想起前几天沈菀走后不久，严宗问的那句话，是不是喜欢她。
他想起她十七岁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