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心清楚看见他刚才眼神所看方向，那边正好是周落，为什么不让她陪着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蒋律，周落毕竟是新来的，让她跟着去会不会搞砸事情？”
蒋凌风心思被瞬间看穿倒也不羞恼，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新人总要历练的，难道你想一直累下去？”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顾知心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好在他这话里话外是在为她考虑。
所以她也不需要多计较，周落最多就是“替代”了她现在的位置而已。
“我明白。”顾知心点了点头，“蒋律要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蒋凌风扬手，“你先别着急走，待会你带周落去买件像样的衣服，最好稍微暴露一点，费用到时候直接报账，这件事可以办好么？”
顾知心听见他将“暴露”两字咬得极重，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些富商名流、达官贵人各个看着体面，但背地里可没少干龌龊事——
曾经她就差点吃过这些人的亏。
那个周落看着就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想从狐狸窝里脱身可不容易，怕是要褪掉身上一层皮。
想着，她心里不爽的情绪就被一些不可名状的欢愉浸染，笑着说：“嗯，我一定会将她打扮得无比漂亮。”
蒋凌风眼底闪过促狭的光，“那就辛苦你了。”
顾知心红着脸走出去，来到周落面前，“诶，现在你跟我出去一趟。”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地语气。
小梅也在旁边，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切，有什么了不起——”
“梅三弄！”顾知心直接叫出她的名字来，“你刚才说什么？”
周落：“…………”梅三弄？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个名字，瞬间哄堂大笑，笑得小梅脸都快要扭曲了，她气的咬牙切齿道：“顾知心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明知道她名字雷，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这个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顾知心根本没搭理她，眼神始终落在周落身上，“还不快走？不怕来不及啊！”
周落不太清楚她的用意，但大概猜到了，她刚才是从蒋凌风办公室出来，所以想必是他有什么交待。
她跟了两步转身就瞧见小梅凄楚可怜的眼神，笑眯眯地说：“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妈那会也喜欢看《梅花三弄》，要不是我爸阻止，我名字可能就是周三弄了。”
说完，她就快步跟上前面的顾知心，而小梅在后面因为“周三弄”三个子笑得捂肚子。
要知道周三弄可比梅三弄难听多了。
……
周落一路跟顾知心来到距离事务所不远的商业区才知道，原来蒋凌风今晚想让她陪他参加酒会。
她觉得实在是讽刺至极，之前两人还未摊牌时，他从来不带她出去应酬。
现在只差一个离婚手续，他竟然让她作陪，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但细想过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他这是在……考验她？
看她是真想积累工作经验，还是别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