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落一脸懵逼的注视下，高雪辞漫不经心、甚至是云淡风轻的开口，“你被蒋凌风的人跟踪了，自己不知道？”
“……”周落表情怔了怔，疑惑道：“真的么？那、那你怎么会知道？”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比如刚才那电话又是谁？
显然他是接了那通电话才对她说出这些话来。
高雪辞冷冷淡淡笑了笑，但笑让人看着又觉得醉人，周落下意识地撇开视线，“高先生也派人跟踪我了吧！”
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得通。
仅是简单一句话，高雪辞对她就有点刮目相看了，她确实不笨、甚至还有点小聪明——
他说：“蒋凌风能爬得这么快，并非是偶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会利用人心。上次我已经帮你制造了机会，为什么还是失手？”
周落觉得面对他，她的智商一直是出于碾压状态，但这话还是听懂了，应该说连续上次种种不合理的情节勉强懂了。
当答案在她脑子里呼之欲出时，高雪辞道：“男人的嫉妒心。”
周落：“……”
原来真是那样，所以他才会撕她衬衫领口——
“……高先生怕是对蒋凌风有点误解，他其实不算是个重色的男人。”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点怪，毕竟蒋凌风抢了他的妻子，两人现在可以说是夜夜笙歌。
但一些事也只有她才了解，他们结婚一年多时间，虽然聚少离多，但同床的次数也不少，要是蒋凌风真的喜欢女人，早就对她下手了，她现在也不可能还是……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当着高雪辞面说出来。
“他重不重色就看你的本事。”高雪辞神色淡然，像世外高人，“只要你有本事，和尚都会堕入红尘。”
周落嘴角抽了抽，心里想若是非要美人计，他怎么不找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去勾蒋凌风？
那样肯定事半功倍。
原以为喝完咖啡以后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想到还有后续节目——
周落没料到他会提出一起去看电影。
看电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跟高雪辞一起看，这就让周落浑身不自在了。
堪比受刑。
好在看的电影时间不算长，让她受刑的时间少了些。
出来后，他问她，“觉得好看么？”
“好看好看——”她眯着眼睛说瞎话，完全是在阿谀奉承。
其实她压根没看进去，只知道大屏幕上人影晃动。
“是么？”高雪辞却叹声道：“没想到你还有欣赏文艺片的能力，我都快看睡着了。”
周落瞬间石化，“………………”
真是白拍马屁了。
*
一番折腾后，周落好不容易回到暂时住的旅馆，刚想洗澡休息一下，就接到了蒋凌风的电话。
他又像跟变了个人似的说：“我替艾儿再次向你道歉，关于照片的事。”
“……哦。”周落也随便敷衍，脑子却开始拼命转悠，“你这样道歉，我感觉不到诚意，可以换点别的么？”
“你想要我怎么样？”
周落眼睛瞬间亮了，“蒋凌风，其实我一直想要份工作，我大学毕业后就跟你结婚，一直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所以我想……先到你事务所试试，可以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