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不敢相信地看着牟泽民，“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在说什么话呢！”
牟泽民冷笑，“你们把我当一家人了吗？你扪心自问！以前有联系过我吗？你儿子出事了就来找我妈了？我家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呵，真是一家好亲戚啊！”
郭母一怔一怔的，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们家不也困难吗？要能帮忙我们肯定也能……”
“行了，你也别找这些烂借口了！我妈心软，我不能任由你们再摆布了！你要救你儿子，你最好别再招惹陈新梅！”牟泽民放开了郭母的手，头也没回地走开了。
郭母站在风中凌乱。
“有时候真的不能心软！”蓝培杰在我耳边说道，“你的心软，只会伤害你身边的人。”
我望着蓝培杰，“你回来了？他……他怎么样了！”
蓝培杰点了点头，“过段时间再看，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如果牟泽民这个时候还不懂事，我把他一起处理掉。”
我并没有反驳蓝培杰的想法，其他人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大抵是太困了，回了家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隔天就开始上班了，一切都仿佛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直到郭傲的案子开庭前一个礼拜，郭母再次登门了，这一次她要比上次看起来平静很多。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水杯，一脸期盼地等着我回应。见我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你家那只猫好些了没？”
这次没跪下来，真是让我意外。
“你见到了它了吗？”我冷眼看着她。
她环顾了一下我这几十平的屋子，放下了杯子，抬眼看着我，“那……它……他回不来郭傲是不是就没救了？”
我摊手，“这大概就是因果吧！”
她顿时就红了眼圈，“猫都有九条命啊，再说它不是有超能力吗？我就扒拉了几下，它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压根就没有打算救我们郭傲？”
我拧眉，“你觉得我有能力救吗？”
她语塞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不多时，竟哽咽了起来。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能救他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死啊！新梅啊，你要觉得不能原谅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算在我这个老婆子头上！你看这样好不好，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好不好？”她委屈地说道，“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再跟我们家郭傲在一起，我也不期望你进我们家的门儿。我知道原来你们是答应救郭傲的，都是我的错，我自己负责！”
我并没有搭话，这段时间，我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等着缪清回来。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怪物的存在，再说，这个怪物还答应过我每月让我去一下异时空。
见我没反应，郭母竟冲到了窗前，爬了上去，跟我赔罪，“我马上就跳下去，我就求你一件事情，救救郭傲。”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扯了扯嘴角，将一旁她喝过的水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