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思及在慕家见到的场景，慕谙染耳畔再度温热，反应过来，墨南城这句显然是一语双关，在说他看到了全部经过……先前慕欣儿的挑衅，以及在楼梯上自己故意踩的那一脚……却又避讳了这么多人前直接点破，转为折中之语。娓娓描述的像是随意闲谈。
她明白过来，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许是一种名唤阅历的因素使然，就算前世今生算一起，已经有三十多年的记忆。慕谙染此刻还是形同一个被问话的孩子一般，低头端端站在一侧，有几分不知所措。
“去坐吧，左右都是寻常聚会，不必这般拘谨。”
“好。”
在女孩走开后，牌局继续。
宋哲才收回视线，不免多看了墨南城一眼，失笑，“倒像个教导主任在抓逃课返校的孩子。”
“都是晚辈。”
“都是？”宋哲倒是喜欢询问，“你那侄子我见过不少次，喜热闹，爱玩乐，是个会惹是生非的主。这个女孩子倒眼生。”
“慕家的小姑娘。”
“慕家……”宋哲想了想，“慕家不是只有两个……”
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对面还有两个不熟的人，竖着耳朵在听。
无非是他们来闲聊送钱的局，墨南城倒没真的专注于打牌，显得很随意，“菜上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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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熬过人生中最拘束的晚饭，出了御景雅苑之后，慕谙染看着季星野推出来的重型机车，也忍不住想像艾悠一样揪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傻？！北方冬天零下二十度的天气开这个？！
更何况她一只胳膊还挂了彩，根本扶不住！！这样回学校，会要命的好么？！来的路上她们三个人本来在一起，走到校门口季星野撞见了一堆朋友，男男女女有七八个，聊了一会。艾悠嫌烦，等不得，喊了声‘染染、我们去打车’，就把慕谙染一起带走了，所以她没注意季星野后面是怎么来的。
季星野不曾觉察，看着慕谙染良久震惊望着他机车的眼神，只以为她是一样喜欢这种造价高昂，外形又拉风炫酷的座驾。
要知道为了让家里同意他买这个，他都不知道被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骂了多少回了！这么想想他都觉得泪牛满面，容易么他！
季星野递上头盔：“怎么样，我的宝贝够帅吧！想不想兜兜风，你将荣幸成为搭乘的第一个女性！”
闻言慕谙染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当一个吧。我不好意思夺人所爱。——再见！我去打车了！”
“不行，我要是没安全送你回去学校，你跑丢了、小悠得找我拼命。”
“我觉得比起跑丢，跟你回去更危险。”慕谙染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手上石膏。
不曾想季星野竟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意思，只是不悦的分辩，“染染，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
“我信。”
“那就上车。”
“我想打车回去还不行吗？”
“不行。”
慕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