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子像狗皮膏药

苏清窈十分烦恼,因为一打开房门,竟是见到了侧坐在灵雅轩门前栏杆上没个正形的穆迟瑜。

只见男子身着一袭苏绣月白华裳,金灿灿的丝线在他的外袍上镶嵌成边,腰佩白玉之环,随风而动。撇去那不整的衣襟以及男子嘴里不太应景地叨着的狗尾巴草,凭男子那华贵的气质,实在得让人感叹一声公子谪仙。

可苏清窈却一点儿也没有被他的气派所感染,立马迎他为贵客的自觉,反倒是往房门伸出了纤纤素手。穆迟瑜见房门即将要被狠狠关上,他立即扔掉了狗尾巴草,跳下了栏杆,一个箭步地便往苏清窈扑去。

“爷虽说那日喝醉了酒,但记性也十分好。宿醉醒来,仍记得来找你提亲!可现下你关门作甚?”

穆迟瑜用手抵住房门,不满地说道。

苏清窈自昨日听到那群歌姬在议论,便早已知晓眼前人是天穆的最最最无良太子爷。可这又与她何干?他现下这般登徒子作派只会使得温和待人的她终是说了粗话:“提亲?提什么提,我提你大爷才是!”

穆迟瑜似乎没想到美人竟会发起火来,而且竟没有顾及一下他身份的意识。但尽管苏清窈如此,也没有使他发怒,反倒让他风流一笑道:“想嫁我大爷?真是抱歉了!美人。普天之下,还没人能当爷的大爷。你就别想太多,乖乖嫁予爷。”

这话使得苏清窈秀眉紧拧,一肚子火气蹭蹭蹭地往心头上冒,差点儿便要给穆迟瑜一记绣花拳。

但显然地,穆迟瑜不会给苏清窈这个机会,眸光便直逼她的细腰,恍然大悟地自顾自说着:“美人这般恼怒,可是因为领不了舞,便怪爷害得你伤了腰?”

苏清窈翻了翻白眼,这位爷千说万说,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可不就是因为这事,她生气了好多天。

苏清窈觉得太子殿下并不是没有一点觉悟的嘛,便决定好声好气道:“太子殿下既是知晓,那便还我这个人情。你哪儿来的便往哪儿去吧,可别再来找我了。”

就你这无良耍混的模样,人家实在伺候不起啊!

“爷这不是在补偿你了嘛!太子妃这位份可不是谁想要便要得的。”穆迟瑜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十分哀怨地道,“哎,你既是知晓爷是太子,怎的还想给那老女人的生辰宴领舞?莫说全天下,就说全京城吧,都晓得爷与那老女人不和气。你被爷摸也摸过了,怎的还没有一点儿是爷的女人的自觉?这事你竟是不知!”

有这般不要脸的人嘛?苏清窈自认为自个儿长这么大,从未见过。

于是,苏清窈再也不忍了,直接越过穆迟瑜,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走了。

毕竟他那般喜欢叽叽歪歪的,那她就走好了,省得自己耳根子不清净。

看,她多么善解人意啊!还把整个灵雅轩留给他,让他对着空气说个够!

真是气死她了!

某位爷在穿膛风中凌乱,自认为帅气地甩了甩头发,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道:“真是唯小女子难养也啊。罢了罢了,爷明日再来便是。”

……

于是,追求美人的第二天,这位爷被苏姑娘毫不留情地送了个“美称”——狗皮膏药。

爷有点恼,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觉得这“美称”实在有失妥当,便牵了一条全身贴满了黑色膏药的大黄狗来到苏姑娘的面前,还十分无害且认真地指着它说,美人,这才是真正的狗皮膏药,懂?

苏姑娘的脸部瞬间僵硬,快、狠、准地不再给这位爷有任何机会地把房门甩上了!

追求美人的第三天,这位爷又再新添了“美称”——地痞流氓。

爷有些不服气了,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会是混球作派?故这位爷带了一大帮子市井之徒,声势浩荡地在灵雅轩排起了阵队,然后很是无奈地对苏姑娘道,原来美人是喜欢被这种人追求!

“呯”的一声,这位爷再次吃了苏姑娘的闭门羹。

追求美人的第四天,苏姑娘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三十六计,当然是走为上。

以防万一,苏姑娘没走正门,反倒爬了云韶府的狗洞。

可眼前人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心上人,没有天天念着,为何天天见啊、啊?!

爷表示自个儿神通广大、神机妙算!

这位爷为了更好地与苏姑娘说话,他屈尊降贵地蹲了下来,一脸贼笑道:“美人,你这身夜行服不大好看。但爷府中有许多好看的。要不,嫁给爷?爷不仅给你穿给你喝,还天天陪你玩儿这等游戏,可好?”

苏姑娘今晚为了逃跑多吃了些,哪知一时吃多成千古恨!

娘亲哟!她不仅卡狗洞里了,还又特么的——闪、了、腰。

爷再次表示他很无奈。

他不克腰,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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