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良太子扯了歌姬的红绸

人间四月天,一贯地温和,是云韶府歌姬最喜爱的日子。

当今圣上的宠妃——凝贵妃的生辰恰逢在四月,且每年圣上都会为她庆生。

歌姬们自然要努力排舞,以便在那宴会上跳出优美的舞姿,讨得了达官贵人的欢心,指不定因此走了运气被迎了妾室。

苏清窈刚进云韶府不久,还不太懂这里面的门道,只知晓着勤练舞是不会错的。姑姑见她是可造之才,便让她成了今年凝贵妃生辰宴上的领舞。这事简直让许多想飞上枝头的歌姬红了眼。

“她能当得了领舞,定是仗着晋王殿下的名头谋来的。”

“本便是晋王殿下介绍来的,现下定是要寻思个机会,作威作福了呗!”

“哎,你们也别眼红她那点资本,云韶府是甚么地方?你们难道还不知晓?晋王殿下让她来……”

起初苏清窈是不大在意她们的闲言碎语的,毕竟她们进云韶府的时日比她长久。

但当苏清窈听到最后一句隐晦的话语后,她原本灿若红霞的小脸瞬间惨白,小手捏紧了舞绸。

“不服?!”苏清窈向歌姬高声喊道后,随手便扬起舞绸,又紧接着说道,“你们可要看好了,我这便让你们服气!”

苏清窈身着一袭纯白羽华裳,纤纤素手紧贴着那舞绸,将其覆于脸庞,一个优美的旋转腾跃而上,舞绸将甩开来的瞬间若那繁花缓缓盛开状,牵动着看客走向她、从而走向那闹春意的枝桠。

但那突然出现在云韶府,又在这青天白日里喝得颠倒人事的酒鬼徒子打乱了这一切。

穆迟瑜衣衫凌乱,最后一滴酒水被喝尽,手里仍恋恋不舍地拿着那空酒坛子。他脚步微浮,整个人颠三倒四,不知东西南北,却是知那远处的凌空仙子。

“好生俊俏的小娘子。爷……”穆迟瑜极不应景的打了个酒嗝,嘿嘿一笑,要多无良便有多无良道,“爷喜欢!爷要……要抓住你。”

这酒鬼徒子,脑子不大清醒了,身心倒很实诚,仗着自个儿身怀轻功绝技,一个腾空飞起便拉扯起苏清窈舞绸,还极其无良地用舞绸将她圈成一团蚕蛹,并紧紧地系了个结。

无法凌空的苏清窈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了,哪知穆迟瑜一个反身自个先倒了,十分君子地给苏清窈当了个肉垫子。

大概是被砸得有些狠了,穆迟瑜这下子有那么一丁点清醒了,但也就那么一丁点。他斜长的凤眸朦朦胧胧地看着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的女子,脱口而出便是一声低沉的“洛儿姐姐!”

“放我下去呀!你这登徒子!”

苏清窈杏眼怒瞪,失了往日娇柔可人的姿态,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不要如此羞耻地躺在一个男子身上?自然也没有听清穆迟瑜说了些什么。

穆迟瑜显然没有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竟是埋怨起苏清窈:“这么凶,肯定不是洛儿姐姐!”话落,他的大手便朝苏清窈的细腰抓去,很用力,以至于苏清窈全身寒毛竖起。

原本穆迟瑜是想将苏清窈蛮横抓起,随手丢开的,可是当他触及女子的柔美时,大手竟是不自觉地往别处摸索。

“喂……喂,哎呀!你的手在干嘛呢?怎么摸来摸去的,还摸个不停呀?”

苏清窈心急得眼冒泪珠子,想让人帮忙,可是抬眼却是那群歌姬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哭作甚?爷都还没哭呢,你倒先给爷哭上了?”穆迟瑜心情本来便极不美丽。但为了安抚美人,他只好仰头在苏清窈的耳际呼洒着热气道,“美人莫哭!爷负责,爷娶你,可好?”

咔嚓一声。

苏清窈被这话吓得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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