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被我撕了呢

“姑娘若是现在出了门被仇家发现,死在我家门口岂不晦气?在下也还是受你连累。再说,姑娘身上的伤也是我给你请大夫处理的,一应花销都还没还给我,这怎么就要走了?走了还怎么回报一二呢?”远峰眉带着完美的弧度挑衅地上扬,眸子里的算计都要发光了。

夏侯瑾本就带着伤身子虚弱,再被他这么一来二去的挑衅,气得要暴毙了,她自认为修养还不错也想问候一下他家祖宗:

“你……”

“姑娘别冲动,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被我撕了呢。”他伸手一指被子滑落露出的一侧肩膀。

好啊,合着刚刚他脸红害羞还有温柔都是装的吧!不然就是她自作多情!

吓得她赶紧又趴回床上,捂好被子。

“呵~”方敬川轻笑一声,“姑娘方才连死都不怕的想要离开,现下不过是没有衣服而已,还怕什么呢,反正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算计的眼神里带着得意,夏侯瑾真是恨不得当场气绝身亡。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她裹在被子里恨恨道。

方敬川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点点头:“好,姑娘既然有此心性,那便安心住下养伤,我还等着姑娘日后能还了我的医药费和伙食费再报答一二呢,咱这小门小户的可经不起你白吃白喝。”

夏侯瑾:“……”我能不能重新掉一回悬崖,摔死算了!

方敬川见她裹在被子里气得呼吸都不均匀了,得意的尾巴要翘上天了,心里却想着,情绪还算正常,至少是不会寻死的。

安心了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着榻上的人说:

“对了,眼下没有适合姑娘的衣服,还委屈姑娘在榻上多将养几日,若是有不得已的需求,在下的袍子倒是可以借给姑娘一用,只是衣服略大,姑娘多有不便。”

四目相对,她眉目里全是想挠死他的杀气,他压住那点不好意思,让自己看起来再纨绔一点,然后潇洒转身出了门。

他不就是想说不给她衣服穿,让她跑也跑不了么?还什么不得已的需求,真是有劳这位公子思虑周全了!

“无耻!!!”夏侯瑾还是没忍住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怒吼了一句。

门外的人嘴角上扬,嗯,听声音还挺有力气的,轻咳一声假装正经的离开,心里感慨,是这几年多读了几遍之乎者也才让自己看见姑娘的玉颈香肩就这么不好意思了么?

哎哎哎,我说这位仁兄,可不是这几年,你活这小半辈子可就没近过女色,你记性几时这么不好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个瘟神,夏侯瑾脑袋昏昏沉沉地趴在枕头上,现在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以前还有奶娘和幻儿陪着,没有追杀的时候,还能过上几天安稳的生活。

那一年逃到晋南城去,听闻先帝驾崩,恰好也有好几个月没有人追过来,她们还以为能就这样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没想到在腊梅刚开的时候,来了一拨更凶狠的杀手,要不是她们早早地就挖了地道,怕是那会儿她就已经死了。

脑袋实在是重得不像话,松柏的味道让夏侯瑾放松警惕,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此时的方敬川刚刚在院子里放飞了一只信鸽。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清晨的金銮殿还在一片薄雾之下,熹微的晨光从缝隙里透进来也缓和不了殿里阴沉的气愤,倒是要靠大太监严顺惯常尖锐的嗓音来提醒百官这是金銮殿不是冥王府。

恒亲王站在首位,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向龙椅上的人勉强拱了拱手表示尊重便缓缓开了口:

“启禀陛下,臣有本上奏。”

“兄长请讲。”那位圣上反倒是谦恭不少,好像他二人的位置该调换一下才显得合理。

“臣要恭贺陛下,心愿得偿,稳坐江山。”

恒亲王一脸轻蔑地看着上面的人,死死地盯住那把龙椅,明明他才是长子,可是在父王遗诏里继承天命的竟然是他这个胸无大志的弟弟!

尉迟子弘在上面抓紧了龙椅的扶手,知道他吐不出象牙,心下一紧,但面上却半分未显,沉声开口:

“不知兄长道贺所为何事?”

“父王在时曾下令对夏侯一族斩草除根,当年失踪的夏侯瑾前些时日已被我手下的护卫寻到,本想押进宫里让刑部好好审问一番,可惜打斗过程中那夏侯瑾不幸受伤,已坠落悬崖身亡了。”恒亲王带着一股得意的笑,顿了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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