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该不会是只狐狸精吧?

方敬川顺着阿苏指着的方向看去,原是个姑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和阿苏走过去,低头一看:

哟~这皮囊倒是好看得很,真要让他扒了皮烤来吃,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啊。

刚刚滚下来的时候,也没看清是什么,长这么好看,该不会是只狐狸精吧?趁他们不注意,化成了人形?

算了,好歹也算人命一条,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真是个狐狸精,不仅能吃肉,还能做一条围脖,或者做两对护膝,和阿苏一人一对,冬天里戴上,指定暖和。

“这位姑娘,你醒醒,你刚刚还……”方敬川顺势扶起了她,一只手不经意放在了姑娘的身后。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手心一股温热,扭头一看发现姑娘背后有一道刀伤,还在流着血。

惊得方敬川早忘了狐狸精这回事,急忙抱起受伤的姑娘往家走,一边嘱咐阿苏:

“阿苏,快去告诉宗先生有人受了刀伤,请他过来。我先带她回家。”

阿苏一边应着,一边向城东跑去。

方敬川一路小跑把姑娘抱回了家,安安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塌上,宗先生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姑娘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心急如焚的时候方敬川想起家里还有去年冬天留下的侧柏叶,就急忙拿去烧了水。

回来索性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看见她后背那一刻心里忽地一紧,她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方敬川愣了一会,还是赶紧用侧柏水给她擦洗了一下伤口。

“宗先生里面请。”听见阿苏的声音,方敬川急忙走到门口,扯着宗泽宇的袖子就拽到了塌前,还不忘抱怨:

“腿脚这么慢怎么也不给自己治一治,你这么个看病速度多少人都成了冤死鬼了。”

宗泽宇习惯了他的“恶语相向”,急出了满头大汗,声音却还是温柔:“敬川莫急,我……”

“人命关天的事还说不急,你到底是不是个大夫?”

方敬川哪儿有耐心听宗泽宇说完那些之乎者也,几步就把他扔到了塌前。

“我记得你说过侧柏叶有止血的作用,我就用它烧了点水给她擦了擦伤口,可还是没完全止住血,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宗泽宇赶忙检查伤势,也被她身上的伤痕惊了一下,但伤势要紧,便没多问。

刀伤再向下深一寸,怕是骨头都要断了,上好的金疮药撒在上面又包扎,却还是血流不止。

“我说宗先生,您这到底行还是不行?你再磨蹭会,怕是黑白无常来索命还嫌你碍手碍脚呢!”

也不怪方敬川着急,这么个流血法,姑娘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疼……”

宗泽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昏迷中的姑娘却出了声,只是微弱得很。

宗泽宇眼疾手快,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

“别乱动,你背后受了刀伤,血流不止,我们正在想办法。”方敬川弯腰贴近床榻安慰道。

似是那粒药起了作用,她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用……用针线……把伤口……缝……缝起来……”

方敬川和宗泽宇对视一眼,两双朗目里皆是惊讶。

“你当这是缝衣服呢?哎……哎哎哎……我说……”方敬川话没说完,床上的人到底支撑不住,再次陷入昏迷。

方敬川心下狐疑,这长有六寸的伤口,要真是一针一线缝起来,且不说合理不合理,这痛也不是一般人敢承受的。

也不知这榻上的姑娘是不是痴傻,竟敢浑说。

“阿苏,准备针线和酒。”宗泽宇见方敬川一时有些呆愣,转头吩咐阿苏。

“你干什么?”方敬川大惊。

“她血流不止,这金疮药通共就这么一小瓶,眼下即便都用上了,也未必能起作用,倒不如试一试姑娘刚才的法子,或许还有得救。”

宗泽宇接过阿苏拿来的针线,用酒消了毒,转身往榻上走去。

方敬川急忙拉住他:“她可是个姑娘啊,这一针一针缝下去,还不疼死了?”

“总好过看着她流血而死!”无奈地挣脱了方敬川,宗泽宇头也不回地坐到榻上给姑娘缝合伤口。

金疮药还是有些作用,血倒是止住了一些,但杯水车薪,哪里有功夫跟方敬川解释那么多。

“再说,敬川也曾杀伐果决,今日怎地如此纠结?”宗泽宇手上不停,却也不忘嗔怪他两句。

方敬川一时语塞,竟答不上来。

对呀,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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