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瞟了一眼苏南秋手中握着的手机，黑眸如夜，映着她的手被他摁在头顶的模样。
默然不说话，眼神却明摆着是问她：什么意思？
苏南秋气息还未平，微张着嘴喘气，心口起伏，大片雪白的肌肤比月光更皎洁，吊带裙已没了形。
宋楚往下瞄了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真怕再看下去自个就甭谈控制了。
“留个纪念。”苏南秋双眸澄澈，恍若理所当然。
“人在面前，要什么照片纪念，我给你留个有滋味的。”
话音刚落，苏南秋眼前的光被宋楚的脸遮住了，嘴角传来刺痛。
他咬了一口，没破皮但很痛。
苏南秋皱眉，抓住宋楚的衣领，张嘴便还他一口，出血的那种。
宋楚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还有戏谑的笑意，拇指摁住嘴角，“牙齿挺锋利的啊！”
苏南秋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整了下裙子，便走出巷子，招手叫车。
一股腥味传来，宋楚嘶了一声，这女人真牟足了劲咬。
“我骑了摩托来的，坐我车回酒店。”宋楚握住了苏南秋招车的手，拉着她去酒吧门口取车。
苏南秋莫名的安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任他拉着。
宋楚觉着奇怪，回头，苏南秋正仰望漫天的繁星，唇上的口红没了，鹅蛋脸上未施粉黛，黑发蓬松，额头还有些小绒，正映着暖黄的路灯。
淡漠妖艳的她，柔和纯澈的她，宋楚有些慌神，苏南秋似乎有决然不同的两面。
刚才也是，明明技术生疏，舌头都颤抖毫无章法，可她却又主动，热烈得好像是老手。
“我穿的裙。”苏南秋看了一眼面前的摩托车说。
宋楚松了苏南秋的手，解系在车手柄上的衬衫，“侧坐，我开慢点。”
“我可以打车！”
宋楚双手绕到苏南秋背后展开衬衫，手掌故意扯住衬衫袖子蹭着苏南秋的腰绕了一圈，到她肚脐前才打了个结，低头在她耳边说：“让你打车回酒店，我们怎么继续下半场？”
苏南秋侧头，唇贴在他耳廓，“可我并没有在你眼里看到能继续下半场的能力。”
“知道什么叫深藏不露吗？”宋楚哂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句是欲擒故纵，故意挑衅，比我展现实力。”
苏南秋觉得宋楚肯定是天蝎座的，半点惹不得，戳他一下，他还你一刀，不饶人。
“我不喜欢戴安全帽，你开慢点。”苏南秋退后一步，让出位置给宋楚上车。
宋楚一挑眉，得意地跨上摩托车，戴上半指皮手套，单脚勾起支架，坐在车上修长的腿撑地平衡车身。
苏南秋手握住裙摆，侧坐上车。
“山路不平，抱紧。”宋楚回头说，发动了摩托车，车身一震，苏南秋单手抱紧了宋楚。
这摩托车的动力比她想象大得多，山路又颠，最后苏南秋双手抱住宋楚的腰，免得被颠下去，还好宋楚给他系了衬衫在腰上，不至于裙摆飞舞时走光。
上山的路没有路灯，宋楚开得认真，苏南秋头贴着他的背仰头就看到比街道上更多的细碎的星。黑夜下的山林跟夜空融为一体，他们如同行走在天幕之中，远离大地尘世，繁星围绕，静谧而隽永。
如果夜空也是圆的，他们是否能一直相依骑着摩托车周而复始，永恒地行驶到星辰都毁灭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