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反击之战

赵姨娘梳洗打扮一番,在唇上扑了些粉,那唇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一见齐螎进来:“老爷你来啦,请容妾身身上不适,不能亲自下地迎你。”

齐螎连连摆手:“别折腾了,你那身子还没好,就好好歇着吧。”

“多谢老爷体谅我,今天叫老爷来,道不是其他的事。是这丫鬟的一番话让我不敢独自做主,只好请教老爷了。”

齐螎打眼一瞧,这不是齐静言院里的丫鬟:“你怎么了?”

金燕儿就将自己早上听见小姐与男子亲密打闹的事情说了一番,齐螎黑着一张脸并未说话。

赵姨娘煽风点火道:“之前,我因听她屋里有人同老爷说过,老爷不信。那次赶得巧,我刚同她吵过一架确实有泼她污水的嫌疑。可这回是她院里的丫鬟说的,老爷总该信了吧。”

齐螎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怪我没有罚她,她已经闭门思过了,夫人也要体谅我这做父亲的难处啊。”

姨娘倚在他的肩头:“我没有怪她,这不是丫鬟说了我有些担心吗。”

“但姑娘家清誉最重要,不能随便瞎说。你这丫鬟年纪轻轻,就满口胡言编排自家小姐。小姐屋中真有异动,你不带人解救小姐,却躲在外面听门,实在不忠不义。”

金燕儿一下慌了:“老爷我听了,但是他们没有争吵,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是歹人,还是情郎?

“不确定什么?信口诋毁小姐清誉掌嘴五十,自己去领罚。要么就卷铺盖滚人,齐府不养你这种管不住嘴的白眼狼。”齐螎挥了挥手,便让嬷嬷将其拖下去,不在听她狡辩。

赵姨娘想拦也来不急,软声软气的问:“老爷,妾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怎么会,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着,别太劳神养好身体,儿子咱以后多的是。至于元宵性子随了我这当爹,死倔。关了这么多天,你也就消消气吧,事分轻重缓急,可不能拿这种事情当玩笑。”

……姨娘脸色发青,上次被警告家丑不能外扬,不准外传嫡女害姨娘子嗣的风声,今天又不准说诋毁嫡女名声的话,难道这些话她只能憋着心里吗?

老爷也太偏袒那死丫头了吧,板上钉钉的事也不管管,难道还等着捉奸在床吗?

齐螎一出了映棠轩,便着了两个人日夜盯着齐静言的清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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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珺回了府邸,他手下能用的人不多,而且也不敢太招摇的进人,免得打草惊蛇。

“三儿,从今天起不用跟着我了。现在缺人手,去找些不错的苗子养在别院。在招募一些品行端正的人急用,很快要有一场硬仗打了。”

那精瘦的汉子点了点头便出了屋门,他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丢在大街上也认不出来。

不消一会,林欢奔奔跳跳的进了屋,端起桌上的热茶一口饮尽,烫的他直接喷了林世珺一脸。

林世珺闭上眼:“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林欢急忙拿出帕子擦干大哥的脸:“这件事儿说来可奇怪了。你说亏损最严重的哪家,我听旁边铺子的人说那店赚钱着呢。就铺里的管事都住这四进的院子,要是亏了钱,哪能在泽州买起那么大的宅子啊。可按理说,明叔也不能骗你啊。”

林世珺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不希望一直依赖的明叔会骗自己,可账目有时不会说谎,就算做过手脚的也不会说谎,那的确是家赚钱的铺子。

“可找到近几年被赶走的老人了。”

林欢点头:“找到了,找到了两个特变好玩的老管事,一个叫贺方在泽州同行的铺子里当差,平时人很和气,就是各种针对咱们布行,甚至自掏腰包针对,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们不和的。另一个叫周宁,据说特变会赚钱没想到回了八公镇老家种田了,什么铺子请都不去,大家都说,谁要能聘上他当管事,那一定要大发了,年年请他出山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

“我让你打听住处,没让你打听八卦,你这么八卦迟早害了你。”

林欢傻笑着挠头,林世珺无奈的摇头叹气:“对了,这两位管事我要亲自拜访。你在家帮我办些事情。”

“啊?大哥你一个人,不带我去啊?”

“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做,陵川这边有十间铺子,我要收回来。但不想有大动作伤和气,因此要攻心为上。你去查清他们每个人的秘密,在年底盘账的时候,我要捏住他们的软肋。”

林欢不安:“可是,可是大哥我不会写字啊,我恐怕胜任不了这么艰巨的任务。”

“你行的,陵川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可是陵川的消息通(八卦精)。”

林世珺将家中安排妥当,便去了泽州城。泽州对他并不陌生,上辈子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他先去拜访了林欢说的哪位死对头,张家布坊的管事贺方。

贺方是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身形矮胖笑起来憨憨的,听他道明来意,便已是老泪纵横,说起父亲生前之事,更是情绪激动,讲了自己年少时如何被林清赏识,又如何在林清死后被诬陷,从白家布行赶出来的往事。

于白家布行的深恶痛绝,可见一般。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得了他的应承,林世珺心里略微有了个底,便盘算着去寻那位住在八公镇的管事。

他想事情这么顺当了,没准能早些回家呢。就当他这么想时,就在巴公镇吃了闭门羹。而且这是他被闭门不见的第五日,果然是踏破门槛都想见的人,能见上一面是真不容易。

他蹲在大门外,倚着墙守着,身上冷的厉害,便喝一口烈酒压一压。

瞧着对面屋里灯火下往来的人影,不由就想起。

泽州城住过的那间小屋,她常坐在里灯下,等着他回家。他一瞧见窗户上她的影子,便会急不可耐的跑进去,把手塞在她后衣领里冰她,然后被她抄着鸡毛掸子满屋撵着打,打打闹闹好像不知愁一样。

已经好多年,都没在那灯光下看见人影了。

他又嘬了一口,这酒真他娘的辣,也真他娘的难喝啊,总之等不到人他是不会罢手的。

“小子,我爹叫你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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