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吃肉肉

秦素低着头,即使看不见,也不敢去看何倩,甚至连张望也不敢,自己和她,实在是差太多了。

小心的从地上摸到季思若的手扶着人站了起来,“姐姐,要紧吗?”

出于习惯的,即使知道秦素看不见也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内心倔强还有点小腹黑的人开始变得像她的姐姐,也是一个坚强的人,却总是大大咧咧的样子。

想起所有人都蒙着眼睛,又补了一句,“我没事,你放心啊!”

秦素的泪水打湿了蒙着眼睛的黑布,坚定的应了一声,“嗯!”

“磨磨唧唧的说什么说,还不快走,等进了这里,你们就永远都是好姐妹了,还差这点儿时间!”

几个醉梦楼里的保镖推搡着季思若他们一直往前走,“到了!”

嗵的一声,三个人全都被推到在了地上,季思若茫然的四处瞎摸,慢慢的附到了一捆带刺的柴上,快速的缩回手,“嘶~”

伤了手,也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柴房,季思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还有其他女孩儿啜泣的声音,看来不止自己这几个人被关在这里。

“行了,人已经送到地儿了,我们快走吧,还有一大堆的事儿没做呢!”

那几个人一商量好就陆续离开了,也不管季思若他们的脸上是否还绑着黑布。

好在被关在这里的人已经解开了蒙在脸上的布,也顺便帮她们也解开了。

这里的每个女子气息都蔫蔫的,没有一点儿神气。

季思若抬头看着秦素,“素儿,她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无精打采的?”

秦素虽然久居深闺,但是这些事却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在家的时候母亲尽拿这些人来当反面教材了,想不知道也难。

整天就是教育孩子不能怎么怎么样,以后嫁人了要怎么怎么样。

虽然自己是庶女,但在礼仪这方面学的却不比那些嫡姐嫡妹差多少,不过那些东西学的再好又怎样,除了嫁人了之后能够多一门拿的出手的才艺,不至于被夫家看轻了去。

但是其他的呢,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保命吗?很明显是不能!

秦素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做过女工,弹过琴,画过画,下过棋,还写过书法,但是却不能救自己一命,秦素现在满心的苦楚却无法言述。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季思若,“要是我能像她一样生在普通人家该多好!”

季思若轻推了一下,没反应,再推一下,还是没反应,“素儿,素儿,你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季思若只顾着安慰人,却错过了秦素眼里那一抹怪异的表情,这一幕被旁边装傻充愣的何倩全看去了。

莫名心里有点不爽,“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

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的人。

何倩不爽的拉着季思若的手臂,“哥哥,倩儿饿了,倩儿要吃东西!”

这一声哥哥喊的,除了秦素外的其他人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抱歉,这是我妹妹,”季思若指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这儿有问题,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

何倩不爽的看着季思若,黑着脸的样子好像包公。

“唉,果然还是傻了可爱ớ₃ờ”

何倩强忍着怒气,一口咬在季思若手上,“呜呜呜~肉肉好硬,一点儿也不好吃~哥哥是坏人,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季思若忙安抚泣这个祖宗来,“倩儿别哭,哥哥一定给你找肉吃!”

听了季思若的这个自称,刚刚恢复正常的人群又诧异的看着季思若。

脸上写着几个字儿: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季思若笑哭了…

……

醉梦楼里,季思淼配合着香菱卖力的演戏,故意从门口路过的老鸨趴在门口听墙角。

“啊~公子~您饶了奴家吧,奴家,奴家真的不行了!”

老鸨老脸一红,瞪着旁边和自己一样的听墙角的人,“看什么看,没见过活春宫吗,滚!”

那人吓得一颤,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鸨疑惑的抠着头,“没看出来啊,这小公子居然这么生猛,香菱是有福了!”

然后站在门口一脸的yy,最后拍了把老脸,出去招呼客人了。

真实情况:

香菱嘴里含着一口口水,声音立刻就变得娇滴滴的,还能模仿男人的声音,简直就是奇了。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口技吗,刚刚还弄出了好些声响,而季思淼除了站在那里使劲儿摇床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除了摇床的声音,其他声音都是香菱自己整出来的,果然出门还是得有门儿拿的出手的技术啊!

看着老鸨逐渐消失在窗边,季思淼也停下了动作,“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就该是共度良宵了…”

季思淼一巴掌拍在香菱脸上,“老娘又不是百合,你到底说你说?”

香菱捂着脸,“我可没说我是个女人啊,对了,别到处乱碰!”

季思淼窸窸窣窣的到处摸索,显然是没听进去刚才那话。

季思淼摸着墙壁,“等等,这一块儿是凹进去的……”

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季思淼顺着轴心按了下去。

啪嗒~

一个人影从墙上掉了下来,直接扑在了季思淼身上,一股子尸臭味儿逐渐蔓延开来。

季思淼被扑倒在地上,两个眼睛都在冒星星,被尸臭熏到后就捂着鼻子,看下那个自己身上趴着的这人,不,已经不能算是人了,都死了很久了。

季思淼连忙把身上的人推开,警惕的看着香菱,“你不是醉梦楼里的香菱,这个才是!”

指着看向地上的尸体,季思淼又是一阵反胃,“你到底是谁?”

香菱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是谁,我说我就是香菱,你信吗?”

“不可能,你身上的胭脂味儿很奇怪,反而倒不像是胭脂了,更像是一种惑人心智的熏香,反观这具尸体,身上都是穿金戴银的,而你连粉黛都不曾施,这香味该怎么来,所以你跟老鸨在一起呆了这么久她才没有认出你只是个冒牌货!”

香菱一下跳着坐上了桌子,嘟着嘴,继续把玩自己的头发,“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我就是香菱,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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