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舞阳被欺

叶浩傻傻的坐着,嘴角溢出了血也不自知,可见刀疤脸那一下是绝对下了狠手的。

出于好心,季思若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叶浩,“擦擦,出血了~”

啪的一声,季思若的手帕被打落,那一下打在季思若的手上,手很快的红了。

“滚,我不需要你假好心,这一巴掌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打!”

季思若不在意,捡起了帕子收了起来,“你要是不想又被打,那就闭嘴别说话了。”

“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看你还装什么装!”

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个馒头太硬了,季思若蜷坐在角落里捂着胃的位置,懒得跟叶浩朝。

见没人回话,叶浩也觉得没意思,又坐回了自己弟弟的身边,重要的是不想再被打。

坐回去休息了一会儿,叶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难受,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嘶~好痛啊!”

季思若坐在角落里筹谋着,“不能坐以待毙,阿娘还在等着我们!”

刚刚外面那些人说的娈童,季思若虽然不知晓娈童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跑,必须得跑!

季思若向马车漏光的地方盯了一眼,现在还不行,得等到晚上,现在跑的话肯定跑不掉,要是被抓回来只会打得更惨,季思若不想带着弟弟冒这个险,更是不能。

同车的孩子里,除了季思若和叶浩在想出逃的办法,其他孩子都是蔫蔫的,因为哭得太久,声音都是一抽一抽。

季思康扯了下自己姐姐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思若,“阿姐,我,我怕~”

“不怕不怕~怕的话就在姐姐怀里睡会儿,睡着了就好了。”季思若哄着季思康睡下,悄悄拿出水囊在手指上沾了点抹在季思康干裂的嘴唇上,“睡吧,睡着了就不哭了。”

这样的情况季思若也怕,甚至是怕的要命,但是不能,我要给弟弟做好榜样,不能给大姐和阿娘丢脸。

想起大姐,季思若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阿姐那么努力的活着,我不能给季家人丢脸。”

……

季思淼坐在绫罗阁里喝着茶,和绫罗阁的老板螺川闲聊,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慌慌的,很难受,喜形于色,悲也形于色,季思淼皱着眉,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季姑娘怎么皱着眉头,是小店招待不周吗?”螺川扣着茶杯,似笑非笑的季思淼。

“不~不~已经很好了。”季思淼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不过招待确实很好了,虽然不至于上个满汉全席,但是茶水点心都是齐的。

聊了一些没头没尾的事情,季思淼甚至不清楚螺川到底在说什么,总之还是言归正传。

“那玉佩的事情,老板觉得能修好吗?”

“那玉佩给我看看吧!”

“嗯~”季思淼从一个小布包里掏出了碎掉的玉佩递给螺川。

那眼神一变再变,季思淼可都没错过,先是惊奇,然后是诧异最后就是不敢相信,这都是什么眼神儿,季思淼不明白,“老板,这玉佩是修不好了吗?”

这是季思淼能猜到的唯一的使人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了。

季思淼一提问,螺川立刻反应过来,掩住了刚刚的表情,将玉佩推了回去。

笑着道,“这恐怕修不好了呢!”

“那这样呢,用镶银把两块儿碎玉镶在一起可以吗?”季思淼盯着桌上的碎玉提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是可以,不过已经碎掉的玉,就算是修好了,裂痕还在,已经消失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

向螺川托了一礼,“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可否明说?”

螺川摆了摆手,“胡乱说的话,一时感慨而已,不用在意,玉留在这里吧,我会修好的。”

“好,多谢老板,修玉的钱…”

螺川将季思淼的话挡了下来,“这个还不好说,等修好了再说吧!”

“啊~好。”季思淼还是第一次见不讨价还价的商人,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下。

拜别了螺川,季思淼径直往缪将军府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甚至从昨天开始心里就很慌。

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时候真的是很准,一进将军府就看到了西溪,“西溪,你家小姐呢?”

西溪埋着头,躲避着季思淼的直视,“小姐还未归,姑娘您可以再出去逛逛的。”

季思淼摆手,“不用了,今天我也累了,对了,舞阳呢,今日怎么没见舞阳?”

本来今日季思淼想带舞阳一起出去,但是一大早上的就没见到人,季思淼也就作罢了。

“舞阳,舞阳她…”西溪支支吾吾的,想说但是又不敢说。

“到底怎么了,舞阳在哪儿,你带我去找她!”

面对季思淼释放出来的压力,西溪不敢不从,“是,姑娘。”

柴房里,舞阳满身是水的晕倒在柴草上,身上处处是被虐待过的痕迹,柴房的门紧闭着,上面还落了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长时间被水润湿着,舞阳的脸上开始出现蓝色的鳞片,忘了说了,舞阳因为体质特殊,需要靠淡水补给活下去,但那只是喝,身体的皮肤要是长时间的接触淡水,会慢慢变得敏感,身上开始长出和鱼类一样的鳞片,对鲛人来说这鳞片能保命,但对人和鱼的结合物来说却是致命的,严重时甚至会休克。

从前的时候,舞阳的母亲不会让她长时间接触淡水,但是今日不同,衣服上的水湿了一晚上,身体的细胞开始有所转变,以一种类似于变异速度急速改变着身体特征。

鳞片没命的生长,消耗着舞阳身体里的养料,鳞片越多,舞阳的生命迹象也更为弱。

季思淼着柴房的门,声音里带着极重怒气,“钥匙呢,要是在谁那儿!”

西溪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样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心里没来由的畏惧。

几个被西溪集结在一起的婢女站在一旁,有胆小的被吓得一抖,“姑娘,奴婢,奴婢们不知~”

“不知,那舞阳是被谁锁起来的,都给我滚!”

季思淼不知是什么时候,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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